根據宗喀巴大師所著贊頌中有頌句說:“智慧無匹師,大德霞惹瓦。”
在這樣贊頌中所贊的霞惹瓦,他是為了在這里北部雪山叢中,弘揚佛法的心要——阿底峽尊者父子的教授,菩提道次第,而如愿來到人間的一位大菩薩。他降生的地方是從北方熱振往亞澤區去的一個村落名叫絨波,這一村落,大半都是絨波族的后嗣。在庚戌的那一年(公元一一九Ο年,宋光宗紹熙元年)他的母親為看守著所放牧的畜類,坐在一方大石板上的時候,而生下他。據大德洛絨耶喜(義為善慧)說:“后來這塊大石板都稱作霞惹瓦誕生地,并且石板上面,還留有霞惹瓦剛生下時,他伸足的足印。”現在這地方成為人眾朝拜和供養的圣跡地方了。他從幼小直到十八歲之間,依父母養育而住在家里,他在家里住的時候,天然地脫離孩子們所有的一切行動。由于他過去生中修行的習力很深,所以他對于念書習字等事,毫不困難地也就能懂得很好。對于供養三寶等善業,也是天然地就能進入到里面去。他對于其他同緣的有情——人眾,都是以慈祥的眼光來相看,以和藹的笑容來接待。對他人發怒和說壞話等身語意的罪過行為,他認為是可恥而斷絕了這種作風。總的說來他對他人,不僅是內心已生起了那樣痛愛的心情,而且他心中復感覺到如《本生》經典中所說:“家宅如牢獄,勿思為樂處,不論貧與富,俗人惱病多。守業故多惱,謀求復疲勞,不論貧與富,到底有誰樂。喜俗愚昧輩,彼即惡熟果。”他知道所住的俗家,是許多煩惱、罪行、痛苦等的產生處所。因此他的思想中,唯一想念著:在什么時候,我能從這如牢獄般的俗家中脫離出去,而進入佛教中,勤習聞思修三者?同時他也就對于顯密經教,發憤地多次閱讀。繼后,他的父母和親族人等正給他準備籌辦迎娶新婦的時候,他對鄉土和親族,及財物受用等,任何一種一點也不貪戀,視如涕唾般都拋棄了,而從家中逃出。正是他滿十八歲的時候,也就來到了隆學寺出家,起名叫云登扎(義為能稱),在那里出家的僧眾,都稱作隆學卻瓦。他在那里復顧慮到親族人等來尋捉,于是他復到了隆學秋布,這里系善知識“慬哦瓦”大師閉關凈修的處所。慬哦大師觀察到他將成為住持噶當教法的一位大師,也就歡喜地攝受他在門下,而傳授了不少教授要法與他。那時,霞惹瓦?云登扎他的內心想的是在噶當三昆仲座前,先求得阿底峽尊者的教授要法,然后到后藏去請求很多的密宗法要。這種心思他常時不斷地生起,因為那時后藏方面,卓彌譯師及廓大譯師都住在那里,他們正在講說密宗四部經教,說法和聞法兩方面都極盛一時。因此霞惹瓦他想親近這些持金剛的大譯師們,請求四部密教,特別是請求無上密法的一切教授,而作一個以修密道為主的修行者。
繼后,他在夏季里,去到善知識博多瓦住的達隆塘那里,來到了博多瓦大師的座前,啟請傳法。善知識博多瓦也是觀察到他將成為自己的首要弟子,護持教法的主宰人物,也就如愛護眼珠般教育他,而將三世諸佛所趣的大道,總攝佛世尊所說的八萬四千法門,而為一個整體的修行法——《菩提道次第導修釋義》傳授給他。從最初應修何者起直到最后證果之間,所有道的數目和次第,與道各各的體性等,運用佛經及二大車軌的論典中所出的無垢智理來作極詳細的講解,并結合現實眼見的各種譬喻等來作導修的廣解。在這樣教導之下,霞惹瓦大師他過去生中長久修道的習氣,頓然醒悟,而對于道之數目和次第,生起不退的信念,他并不是僅通達語義,而是獲得從智理道中引生起來的堅固定解。于是他考慮到自己暫時不作進入高深密道的希望,而也就打消了他打算到后藏去的思想。
他想到:我難得的這一次和指示無謬正道的善知識相遇,我怎能放棄這機緣,一剎那我也不想與師分離。因此他從最初和博多瓦見面起,直到最后博多瓦示寂之間,他真是沒有離開師座,心行兩方面都如法地依止上師,而聽受得到菩提道次第的所有完全教授,有如滿瓶甘露盡注于他的身心中。中間有一時期,有很多他的親族和同鄉的人們來勸請他去作他叔父自己家廟名絨波熱寺的說法導師,他也正動了去到那里的念頭的時候,恰逢善知識博多瓦在講說《集菩薩學處》的當中,說到行菩薩道中的一些災障時,同時也就詳細地開示了侍者職事僧等的一些災障。以此霞惹瓦他心意堅定下來,而斷除了想去作說法導師的念頭。計他最初當了博多瓦那里的一般普通僧人九年,從此以后他成為博多瓦大師最喜悅的身邊內門弟子,住了九年,總共他依止博多瓦大師十八年。他在這一長時間當中,聽受了整個完全的《菩提道次第講義導修廣釋》,復以至尊彌勒所著的《現觀莊嚴論》作為菩提道次第的根本教授。在這上面編合配上《經莊嚴論》,與及阿阇黎馬鳴所著《本生三十四事》,寂天菩薩所著《入行論》、《集菩薩處學論》、《一切贊頌聚論》、《菩薩地》等噶當六論,而對于菩提道次第中每一所緣法門,都結合噶當六論中那種相順的來作詳細解說。此外在講說菩提道次第的教授中還連系介紹了阿阇黎圣?龍樹所著的《一切經集論》,及《寶鬘論》,并《中觀根本智論》等諸理論著述,與及蓮花戒大師所著的《修行次第初中后三篇》等,解釋諸經教的著作。由此他獲得宣說一切佛經及諸經釋論等無畏辯才,他對于三藏及大車軌諸論著,能記持在心里,而將一切經論所有教義總攝于菩提道次第中,來教誡其他一切具足善緣的人們。對于這樣的事業,他是有豐富的智慧來作的。因此,噶當諸大德的語錄中說,對于當時生在藏土的人來說,可以說沒有能如霞惹瓦一樣智慧廣大的,宗喀巴大師也是想到這些意義而贊頌說:“智慧無匹師,大德霞惹瓦。”
霞惹瓦大師自己曾經這樣說:“現在一切學法的人們都在說,何處有說法的人,我們都到他那里去吧!可是種敦巴尊者師徒的宗風,也就不是這樣的。種尊者一生中,只依止過五位上師。即是傳授他優婆塞戒的上師,與及教他念書的教師、生準巴大師、班智達彌底、阿底峽尊者等五位上師,這中間除在生準巴大師座前,聽受關于法相方面的經論外,有三位上師僅只是聽受過一兩次經教的法緣,主要的還是依止阿底峽尊者聽受菩提道次第所有教授。他從與阿底峽尊者見面起,直到阿底峽尊者在業塘示寂之間,他心行兩方面都如法地依止阿底峽尊者,而聽受攝一切顯密經論的教義,及菩提道次第中的教授,并純粹依這樣的教授來實修,而獲得成為能住持圓滿佛教中的主宰人物。以善知識博多瓦來說,他也是僅依止過在家的時候,給他傳授優婆塞戒的伯貢上師,與及他受沙彌戒時的阿阇黎,學法相經論時的教師,及種敦巴尊者等外,再沒有依止他人。這中間主要的還是依止種敦巴尊者。他從最初與種尊者見面起,直到最后種尊者示寂之間,他心行兩方面也是很如法地依止,而研修菩提道次第,以此也成為圓滿佛教中的主宰人物。說到我自己也是依止噶當三昆仲,而此中主要是依止善知識博多瓦,其他上師除給我傳授沙彌戒時的阿阇黎,興教導師外,我也就沒有依止過其他的上師。計我在善知識博多瓦座前,共依止了十八年之久,在這樣長期中,哪怕是一剎那里,我也沒有作過令師生起不喜悅的事。”
后來善知識博多瓦示寂后,博多瓦的弟子大半追隨霞惹瓦,數以千百計的徒眾都來到隆學那里來集會,他得到的任何資具都供于僧伽以作回向。于是他的美德四遠馳名,因此他所攝受的化機遍于各方。他廣弘菩提道次第,來聽受教法的人士,最多的時候,聚會過三千多人,平常大約能聚會二千多人。這些受法大眾,都是完全能夠追蹤霞惹瓦史事德風的信徒,而霞惹瓦大師對自己這些聚會的一切化機,都教誡他們說,你們應當以守持清凈律儀為基礎,而結合起三士道次第來修。并對于道之根本——依止善知識法,必須清凈地作依止。霞惹瓦曾經這樣說:“大乘道的根本,是善知識。不依止善知識,是對于什么道都不能生起的。哪怕就是十地的菩薩,他集積了三大阿僧祗劫的資糧,也須要諸佛用右手擱在他的頂上而作加持,才能獲得如金剛一樣的三摩地,以此承許諸如來在那暫時中是彼諸菩薩的善知識。現在我們大都著重物質,偶爾有在三昆仲座前,對三師作總共一起的供養,間或作到對兩師供養的,在一切時間中,我是沒有說過你們供三師,不如供兩師,或供兩師,不如供一師的話,而只是說你們對這樣的大德前應生敬信。”
善知識霞惹瓦他是除隨學善知識博多瓦的史事德風外,對誰也不拜服,但對誰也不憎恨。他任處在什么地方,都是謙卑自居。不論發生順緣或違緣,他都是除專修菩提道次第外,不作任何其他方便法門。這位大師任何人一見他的身容和一聽他的所說,都不由自主地立即對他生起敬信來。他所得的供物不論是信士所供物或薦亡供物,他都一概拿來作供三寶的供品,及供養僧伽大眾外,絲毫也不用于無意義的用途中。他完全不把持一點不清凈的物質,他人以田地,或房廟,牲畜等供養他的時候,他根本是不接受的。有一次一位施主拿了剛從田里割下來的連稭帶穗的莊稼供養他的時候,他對施主說:“你拿去供僧伽大眾吧!我不需要,草料及稭桿或送水等,供養給僧眾時,對服役他們的牲畜是有益的。”噶當諸師語錄中說:“善知識博多瓦同霞惹瓦兩位大師是不作任何其他如食物和醫術等各種方便的,他們唯一地專修菩提道次第。以此他們自己和他們的徒眾,是很少有遭受疾病魔災等損害的。善知識慬哦瓦同嘉裕瓦師徒等人,是對于各種方便秘訣無所不通的,以此受他教化的徒眾們也實修了各種各樣的秘訣法門,可是多遭受疾病魔事等的損害。”霞惹瓦曾經這樣說:“總的說來,如果能夠不管什么好惡的到來,此心唯依正法,此中復能依毘奈耶的話,也不須再一再二地多作,自然心境瑩潔,常勝一切,態度喜樂,終究賢善。”他又說:“應是三不須護身的捕待伽羅,一、如果除守持比丘三衣外,對于其余所取持的一切都能舍離,而不讓絲毫罪過來染污的話,此身也就成為應供處福田,所以不須護它(自然得著天人護法眾的守護)。二、能常時不斷有愿行兩種菩提心的話,他即成為一切眾生的應供處——福田,所以不須護它。三、如果能做到具足密相(即應有資格)的修密者的話,他的識性中現見的一切都是本尊和佛母,及勇士空行等,所以不須護它。而唯一須知的是依不斷的傳承教授,運用大正知將一切都收來眼底,而于四種威儀中,任作何種,都能由善道種解脫因。”
他又說:“嘉裕瓦的傳承教授中,是有無盡的守護法門,可是來很多的災害。要知道哪怕用無盡的權攝收服人的方便,可是一定會發現咒罵的人很不少。哪怕純粹專修增壽的法門,可是獲得的僅是長壽一項。博多瓦的傳承教授除承許的教法外,絕不交織著其他雜法,但是獲得的是災害難侵,得人愛戴、自身長壽等。這樣的秘訣法門,是由我們真實地知道了。”
有一次霞惹瓦講授《菩提道次第導修釋義》后,他這樣說:“身體雖是有點病,但是想到正法所起的利益,才是利益。我也就勉力地宣說了教法。由正法所生的利益,才算得利益。其他所做的利益,如父母也對我們做出了這樣的利益,但是那種利益對解脫來說,是一點也沒有利益著。我們僧人如果對教法不生恭敬,應算是自己的罪過。”當貢巴洛壩到了嘉裕地方,發現是請他喝淡酸酒的時候,他對爵隆瓦僧眾們說:“請喝酸汁嗎?我不想喝。”霞惹瓦對于他這樣的表示,很是喜歡。有一次徒眾們向霞惹瓦請求他到另一地方中去的時候,他說道:“能令正法增長的話,到哪里去都可以。我對于親眷沒有牽掛留戀,對于住所寺廟也沒有留戀。我自心有作主的大權,對其他人誰也沒有想到要有情面。”由于霞惹瓦大師的發心十分賢善,以此他的三千多徒眾,也都是由聞思修之門來度過時光,他們都能夠舍離對于衣、食、住處、睡眠與及寺廟的貪著而安住,霞惹瓦傳授一切法要都是圍繞著三士道次第本身,而完全結合到在這一基礎上而作的。他如果發現是由貿易或貸息而獲得的錢財,拿來供養三寶及施貧時,他說:“我對于你不說布施的功德,而只說守財的過患。”說后表示不生喜悅。他對于住寂靜的山谷中,戒行清凈的人,很生歡喜。如果發現一位行仙人凈行而住深山的人,他說:“這才是叫作父傳子承的紹隆佛種的人物。”他如果見著出家人作農耕的事務,他很不喜歡。他曾經這樣說:“所謂出家,有一項就是說舍離四種農事。所謂比丘,有一項就是說遠離貪欲。所謂菩薩,有一項就是說斷離自利。所謂凈修大師,有一項就是遠避塵囂。”
霞惹瓦這位大菩薩,真如阿底峽尊者頌中所說:“暫時求食如蟲鳥,雖難奮起完基業,不應作事當決擇。”他不雜他人所教,純依阿底峽尊者師徒的美德史事而作修養,成為后世一切受化眾生的值得馨香禱祝的處所。他自己曾經這樣說:“汝巴?爵窩須魯扎(義為童稱),及倫察繞?貢巴旺秋絳稱(義為靜修師自在幢)二師都享壽七十多歲而逝世,他們的生活,取之于僧伽中,明日事不今日作,不作任何他務,唯一心不斷地修善,我對這兩師是仰慕而禱祝的。”他又說:“去年逝世的僧人卻通(義為法順),他除修行正法外,不為他務所染,他對善知識知道是與佛本尊無二無別,他的心能自主調伏來如仆人般聽命,除正法外,無任何他務。我對于這樣的人士,是仰慕祝禱的。”
西藏過去的古德中,行持清凈,能如阿底峽尊者師徒的密意而作的,雖是為數不少,但是持清凈見,能如阿底峽尊者師徒的密意,而能通達圣龍樹的中觀諸論的如理教義——由阿阇黎佛護及月稱所解釋闡明的究竟中觀見的人士,是很稀少的。這位大菩薩霞惹瓦住世的時候,壩操譯師去到印度,他長時間中謹向阿阇黎月稱作猛利的祈禱,獲得月稱菩薩為他現身見面,而對他加持,以此他獲得不共中觀見的通達。他想到在藏土如果能弘揚圣龍樹的不共中觀見,那是再好沒有,于是他翻譯了《入中論》。然而在藏土弘揚這一善妙宗規的時候,曾經遭遇到一般愚昧的人們,由于一聽說一切法無實有,唯假名安立而有的說法時,他們謗說,所謂一切法無自性的這種見,是斷見。因而對于弘揚龍樹善規的事業,作阻難的時候,善知識霞惹瓦說:“是否為龍樹父子的密意,我是知道的。”說后他寫了信,派兩名有智慧的年輕僧人去到壩操譯師那里,信中詳細地提問:關于中觀派的基道果三種是怎樣建立的與及什么是中觀見的所破分?以什么作為能破的主要理智?修中觀見的時候,初、中、后三段中,怎么樣來修?因此,壩操譯師對問題作了詳細的答覆,說明圣龍樹的密意,由阿阇黎月稱來解釋闡明的中觀究竟見是這樣這樣的;與及修這一中觀見時,初,中,后三段應怎樣修這一問題,有這樣這樣的圣龍樹父子的教授存在等情況,寄給霞惹瓦。霞惹瓦得信后,他在集會了將近三千人僧伽當中坐下,他剛一坐到座墊上面,在僧會大殿中間很好地觀察了一下,他慈悲眼淚往下長傾,他用手劈開了一塊糖,向空中散去,而向龍樹父子作供后,他說:“由壩操譯師所答出的這樣的一種勝法,確是分辨了輪回涅槃的差別,這即是般若經藏的密意。”說后派了年輕的僧人約五十人到壩操譯師座前去聽受中觀教義。他對于發揚賢善的中觀宗規,寄了很多財物順緣去作供養,并對壩操譯師作了大的贊嘆!以此那些生起了邪分別而對中觀謗說的人們,不待辯論也就自然地消聲匿跡。壩操譯師弘揚中觀的事業,也就獲得增長起來了。那時壩操譯師也就將自己所譯的《入中論》送給霞惹瓦,請他細閱,霞惹瓦大師他很好地閱讀后,他指出:譯文中,這點這點會有這樣這樣的意義嗎?他將所有一切譯誤之點都寫出來寄給壩操,請壩操譯師再查看梵文原本。壩操譯師細看梵本,發現譯誤之點盡如霞惹瓦所說的那樣。因此,當時都普遍傅稱善知識霞惹瓦的心中,完全富有佛語——《甘珠》經藏。
這位善知識霞惹瓦,他是《噶當寶笈》中,有明文授記的人物。在《本生傳堅信論》中說:“由此善德王,護持再傳規,生地名霞瓦……。”又授記品中有頌說:“能稱完深論,宏地中弘揚,建寺隨凈現,彼各霞瓦壩,香杰絨波族,虔信獲定義。”又有頌說:“凈見極顯現,從佛海中生,唯我是智者,具緣諸人士,四方雖遍游,前藏霞瓦壩,仍為眾稱道。東部諸邊地,此德所調伏,西區邊地中,所有草地區,鄉村與城郭,諸處皆隱修,擁有廣大眾,只緣多聚集。”
這樣的大菩薩霞惹瓦他作出了廣大的弘法利生事業,并為利益未來的受化眾生起見,他作了《菩提道次第導修》解釋本廣略兩種,及善知識博多瓦史事頌文一部。另外,還見著他的一種卓越著作是善知識霞惹瓦在講說《菩提道炬論》的時候,所有怎樣講說的講義都筆記下來的《菩提道炬論廣釋本》。這位大德他從三十六歲護持寺眾起,一直在作廣大的弘法事業,并且完全依具德阿底峽尊者的教授——三士道次第,來作度化眾生事業,所有一切佛語及大車軌諸論著的教義,都完全結合到三士道次第的上面來。他不管任何順緣違緣的來臨,仍然是以守戒清凈為基礎,一心專修菩提道次外,他對自己和徒眾是絕不作卜筮等無謂的事的。他攝受而聚集了僧伽三千多人,他對這些僧眾都是教以如佛所說的戒律儀清凈守護,而結合起清凈正道來修,一切僧眾都是清凈行事。他真是作出了如佛在世時那樣的清凈事業。
善知識霞惹瓦作出了廣大的弘法事業后,享壽七十二歲(公元一二六一年,宋理宗景定二年),在辛酉年冬月二十六日示寂,而往生兜率說法宮中。那里的僧眾們,在示寂后約有半月,隨即在霞惹瓦大師遺體的面前,諷誦大般若,并作盛大供養。繼作荼毘遺體等事,將大師的靈骨和舍利及衣服等物,分賜給一千七百多僧眾而在各方奉安起來,作為禮拜和供養的依處。徒眾們也都能照霞惹瓦大師的教言,在各方地區豎立起凈修的勝幢來圓滿完成他的意愿。大善知識霞惹瓦所有數以千計的許多弟子中,無匹的大德,成為噶當教派中的棟梁,紹隆佛種的大人物,是大菩薩切喀瓦。關于這位大菩薩的史事,將在下面敘說。此外還有如棟敦?洛卓扎(義為智稱)等弘法利生的事業。很廣大的主持教法的大德,也不在少數。此中比較著稱的棟敦?洛卓扎的簡史如下。